“灼光？”
凤天玖这一声呼唤是无声的，因为她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月光下，一根巨型石柱直通殿殿瓦，而那个一身银衣，向来整洁，气质清冷出尘的上神，此刻竟然浑身是血，被巨型铁链牢牢的绑在石柱上。
那头瀑布的银丝，已经凌乱不堪，将他的容颜掩去了大半。
凤天玖眼眶瞬间泛红，她朝他奔过去，却在刚登上殿台时，被一个嘶哑得如沙子用力碾磨后的声音制止了。
“下去。”
凤天玖停下了脚步，若不是她看到他微抬头后，那干裂的唇瓣微微在动，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灼光的声音。
“你……还好吗？”凤天玖声音哽咽了，她甚至忘了自己还是络腮胡大汉模样。
灼光缓缓睁开眼，发丝缠绕间，那对浅灰色眸子里尽显空洞。
他嘲讽道：“妖王要杀要剐皆可，何必每日换花样？”
虽然灼光没有说妖王究竟做了什么，但看他此刻的模样，也能想象这几日他承受了什么。
“对不起……我来晚了。”凤天玖想上去解束缚他的铁链，却惹得灼光发怒了，他低吼道：“别过来，不想死的话就照本尊的话做。”
本尊？都这时候了，还端着自己的上神架子呢？
凤天玖这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灼光对她说话时早已是用“我”，而不是“本尊”了。
凤天玖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装备，也难怪灼光这么防备她，她思虑一翻，现在可能并不是最好的营救时机。
她缓缓道：“上神请吩咐。”
“水，本尊要喝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