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堕入魔道？”凤天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怪他那么极力的反对她取斩魔剑，因为他不想她堕入魔道，所以宁愿自己去控制斩魔剑，哪怕会被反噬。
“不错。”饕餮像是怕凤天玖听不清一般，踱步上前，逼着凤天玖一步一步后退，直到石壁。
他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说道：“即使他是高高在上的天界战神，也终将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被三界唾弃，人人得而诛之。阎王哥哥，你说那画面是不是很可笑？哈，哈哈……”
“不。”凤天玖看着他，坚定不移：“他跟你不一样。”
不一样？
饕餮冷“呵”一声，深紫色的眸子里尽是复杂的情绪，他偏着头看着她，眼眶似乎有水雾弥漫，声音哽咽：“不一样？哪儿不一样？”
“他是战神，他心系苍生万物，即便是身死魂寂，他也断不会让自己成魔，为祸三界。”凤天玖信他，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灼光。
“因为他是天界上神？所谓的正道之光？”凤天玖的话几乎是压倒饕餮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再也无法冷静，质问道：“就因为他是灼光？你就这么信他？这么护着他？”
紧握成圈的手背青筋凸起，他咆哮着一拳挥向她，凤天玖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闭。
“砰！”那一拳最终与凤天玖的脸颊擦过，重重的落在石壁上，石壁尽然有一股血液顺流而下。
“嗯。”饕餮闷哼一声，嘴角流出血液，因为他这一拳打在了自己的真身，所以他的肉身也受了伤。
哪怕是在雷霆之怒爆发之际，饕餮也不忍伤她。
“为什么？”饕餮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紫眸中写满了疑惑，他看着凤天玖，努力扯出讨好的笑容，慌乱的说：“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和他一样，只要心存善念，我也能被世人所接受，我也能成为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