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那又如何？”
苏婳缓缓坐起身来，她似丢了魂魄一般，整个人颓然沮丧。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感受到了“死亡”，虽然最初在阴曹地府时，每天都会见到很多魂魄，可他们都有轮回，还有来生，生命还有延续。
可店小二，却永远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即便你没有杀村民，可是你也杀了他。”苏婳抬眸看向妖孽少年，原本清澈明朗的桃花眼里，现在是多重复杂的情绪。
妖孽少年看到凤天玖此刻的模样，嘴角扯了扯，竟然笑不出来了，他眉头微皱，摇着头讨好道：“阎王哥哥，我只是想证明我的清白呀，我……没有杀村民……”
“证明自己就非得再要用一条人命吗？”苏婳终于爆发了，她不知道凤天玖和饕餮到底有什么过往，此时此刻她也不想知道。
“是你不信我。”妖孽少年委屈了。
苏婳咆哮道：“我不信你，是不是你下一个杀的就是我？”
“不……”妖孽少年慌乱了，他伸手去扶苏婳，却突然被一个银衣身影捷足先登。
灼光一手拉着凤天玖的手腕，一手搂着他的腰，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一个旋转，稳稳现在床榻旁。
妖孽少年露在空气中的白皙手掌停顿了，他缓缓的收回手，目光落在凤天玖脸上，喃喃自语道：“我不会，即便我杀尽天下人，唯独……不会伤你分毫。”
苏婳自是听不见妖孽少年此刻的深情话语，因为她的注意力全在灼光身上，似乎他来了，她心也安了，“你怎么来了？钟馗呢？”
灼光看了看地上的干尸，答非所问道：“喝了。”
灼光简短的两个字让苏婳愣了愣，硬是没有弄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妖孽少年深紫色眼眸再次萦绕着黑雾，他缓缓站起身，脸上又**漾起邪魅骇人的笑意，他对灼光说道：“天界战神，咱们又见面了。”
灼光将凤天玖护在自己身后，沉声道：“饕餮，你终于肯露面了。”
“他真的是饕餮？”苏婳戒备的小声跟灼光求证，灼光眼眸微闭算是答复，苏婳还是不敢相信，“不是妖物头顶都有透明重影吗？怎么他没有？”
苏婳虽然说得很小声，但是妖孽少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不由莞尔一笑。
“阎王哥哥，我好歹也是妖类的开山鼻祖呀。”如果他连真身都控制不住，又怎配称上古凶兽？妖魔少年又对灼光说道：“怎么，天尊大人，可是想我了？”
“畜牲，今日休想再逃。”灼光沉声道。
“呵呵……”妖孽少年掩面轻笑，“灼光，你以为你还是昔日的天界战神吗？你的精元都在我这儿，你还有什么能耐杀我？”
说到“杀我”二字时，妖孽少年陡然高声，然后一掌毫无征兆的劈向灼光，企图偷袭他。
灼光虽然灵力尽失，却也看破饕餮的目的，立刻转身护着凤天玖躲开，饕餮的掌风落在床榻。
“哗”的一声，床榻碎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