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听完脸色铁青,“阿窈,等我回来。”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就往屋外跑去。
我气急,不是他撇下我走掉了,而是他还叫我阿窈!
我那个恨啊,脱下自己的靴子用力的朝着陆钧的身影扔去,没打着。
陆钧急匆匆回头看了我一眼,眼底神色复杂,他走了。
我赤脚站在地上,钻心的冰凉从脚心传来,“走了就别回来了!”
我又抓起一只茶杯,狠狠的朝着地上扔去。
得,扔的有点近,崩碎的碎瓷片溅到了我的脚上。
我低头就只见鲜红的血液,从我的脚上流了出来,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奇怪的是,我竟没有感觉到疼。
倒是把刚听到声音跑进来的小桃吓了一跳,“公主!”
“我没事,本公主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我抬起那只还在流血的脚,用另一只脚单脚站在地上,在小桃的注视下一蹦一跳的回到了床榻上坐着。
“还愣着干什么?你还不快去找一个大夫!”我翻了个白眼对小桃说,“你再不去,本公主流血都要流死了。”
小桃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这丫头竟然吓哭了,真是太没出息了。
“诺!”小桃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此时剩我一个人在房间,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擦!真的是太痛了!
我默默地在陆钧头上记了一笔。
此后的好几天里,我都没有见到陆钧,听小桃说,陆钧这几日去了军营,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来。
这日,我接到了皇兄给我的回信。
无非就是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让我保重的话,最后写了一句让我安心,不要急于求成,陆钧总会接纳我的。
得,皇兄也看出来,我在陆钧这里不受待见了。
窗外的阳光特别好,虽然漠北的初冬还是十分寒冷,但今日屋檐上的积雪开始有了融化的预兆。
“滴答滴答。”融化了的雪,顺着屋檐滴落在我的窗前。
我的脚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勉强可以穿鞋。
近几日陆钧不在府上,沈碧又被禁足,放眼整个镇北侯府,不就数本公主官最大了吗。
我吩咐小桃偷偷摸摸找来了两套男装,从前在帝都的时候,我就经常跟小桃女扮男装,到宫外去溜一圈儿,或者去喝花酒,当然了,都是小桃看着我喝。
“公主,此事不妥吧?我们初来漠北人生地不熟,侯爷又不在府上,万一在外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小桃满脸担忧。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正是因为我们初到漠北人生地不熟,大家又不认识我们,所以谁会在青天白日,对两个帅气的男子下手?”
“…公主此话仿佛甚有道理。”小桃点了点头。
既然皇兄如此看重陆钧,那我倒要看看这漠北在他的管理下,究竟是何国泰民安,民生富饶的好景象。
我们此行从偏门走出,加上我们院子里从不与府上其他人接触,所以此时府上无一人注意到我们。
这就导致后来我们彻夜未归,也没有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