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苌楚唤了一声，却被燕婉抓住手臂，燕婉郑重其事地对她摇了摇头：“此事因奴婢而起，奴婢不能因此连累了谢三小姐，所以还请莫公子互送小姐离开，奴婢一人留在这里便是。”
“不可。”谢苌楚的嗓音出奇的平静，她紧皱着眉，她想不明白为何沈静姝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她们前往这个酒楼只是偶然，沈静姝不可能派人查到，况且燕婉身后还有姜沉行的帮助，再怎么样，沈静姝也都不可能追查得到燕婉。
莫既明也看出了此事的突然，虽说不知晓内情，他却还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并不发问。
“谢三小姐！”燕婉叫了一声：“她的目的是奴婢，谢三小姐何需如此！”
谢苌楚咬咬牙，说道：“你既然跟了我，我便不可舍弃你。”
“刚才走过的是沈静姝？”莫既明突然开口问道。
“正是。”燕婉点点头，饶是平时再镇定，真正对上了，未免还是有着几分后怕。
莫既明摸着下巴，眸中闪过一丝深沉：“而你是苏小姐的贴身侍女……”
莫既明明白了，他本就不相信苏茴香会做出这些杀人害命的事情，而现在沈静姝又有想要杀人灭口的样子，再联想一番沈静姝的身份，莫既明的脑中便清晰了不少。
“原来就是这个女人让苏小姐背负这么多流言蜚语的？”莫既明眨了眨眼，半开着玩笑说道：“难道燕婉姑娘不想报仇吗？”
燕婉点点头，又摇摇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就算我现在杀了沈静姝又有什么用？她身上的罪孽无法公众天下，小姐背负的罪名也洗不净！”
“明白了。”
两人似乎就像在拉家常一般，莫既明神色平淡地同燕婉交谈，半晌，坐在一旁的莫既明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微微挑眉：“现在，大概一个都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