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面前制作精致的菜品，哼起了家乡的小曲。
萧淮愣愣地听着她唱完，又听见她带着几分欣喜说道：“萧淮你知道吗，我会唱戏。”
“那你唱给我听听好吗？”萧淮望着她，杜若似乎很久都没有在他面前这么高兴过了。
杜若没有接话，她突然笑了，像是不经意地提起一样，语气有些平平淡淡的：“我唱过啊，只是你错过了。”
“什么时候？”萧淮有些发愣，他怎么会错过？
“永历552年，正月廿十。”
当杜若说出这个日期的时候，萧淮的身形微不可微地颤抖了一下，他死死地望着杜若，杜若脸上的笑意却越发变得明媚。
“你记得吧。”
萧淮动了动嘴唇，才勉强吐出了两个字：“记得。”
杜若依然再笑，快笑出了泪，“你把我丢弃在雪地里的那一刻，以前的事情就都算是以前了。”
萧淮紧紧地抓着椅上的扶手，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花朝节后，他派人去查了陵游这个人，却发现他真的不过是一介布衣，杜若她真的是动了心啊。
萧淮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他有些高兴，至少杜若还是懂得喜欢在意一个人，又无端有些失落，因为再让杜若露出笑颜的人，不是他了。
萧淮的心头有些痛，那日的大雪红梅，谁都忘不掉。
杜若看着萧淮的神情一点点僵硬在脸上，笑了笑：“我不曾怪过你，太子殿下。”
说罢，她便走也不会地走出了这偌大的西阁，这如同金丝笼一般的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