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悦他。”
侍女摇摇头,“他又怎会真心待你,杜姑娘万不可为了此人而折腾自个的身子,再说……等花朝节前后,太……”
“住嘴。”杜若轻嗬了一声,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已经交付了身心,她如今……要跟着陵游才是。
侍女望着杜若,眼里满是心疼,一声不吭地将屋内打扫干净了,才缓缓退了出去。
好好的姑娘,怎要如此糟蹋自己?
……
陵游清贫了半辈子,家中的银两也被他花了个尽,这两日靠着杜若的银两在外肆意挥霍,日子好了许多,他收拾好衣物决计再去赶考一次,又回到了那条旧街,邻里街坊的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见陵游悠闲地从远处走来,邻居问道:
“哎,陵郎这是发大财了啊,好些日子没见你上街卖画了。”
陵游转头轻笑,他靠着肚子里的两三滴墨水,只靠在路边作画,也有好心人买几幅来送给心上人,日子倒也过得马马虎虎。
“巧嘞,这不是安试?发大财还不至于,一位好先生时常光顾,价钱也就比平日里高了两三成,日子倒也宽裕了。”
陵游算是半个读书人,说话自然也是一套一套的,未曾想话音刚落,远处房檐下的女子便收了油纸伞,露出一张精致而带着苍白的脸,她咬着唇,往前走了几步。
“杜姑娘?”安试也只在杜月楼外远远地望见过杜若,此时也不过乱叫一通,没想这能在这些地方碰到她。
杜若应了两声,与两人擦肩而过,轻声说道:“陵郎的折扇,画得极好,改日烦请郎君为小女子画上一幅,可好?”
“既是杜姑娘的话,陵某怎么敢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