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村民眼尖的,拍着腿大喊:“哎呀,妈呀,这不是住在咱村西头的胡瘸子吗,竟然是他!”
又有人喊:“不是说,是川子嘛?”
一个声音怒吼:“屁,俺哥在外面,里面那个要还是他,他是有分身术咋的?”
另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你们这群王八犊子,是看着我兄弟好欺负,随便给他身上栽赃。”
眼看自己的兄弟们都到齐了,钟老二现在也有了底气,他双臂环抱着胳膊,冷飕飕地说:“就是想往人身上栽赃,也要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俺的兄弟,也不是能够随便让人栽赃的人。”
围观的人群,又是一阵嘈杂。
陈川扭头往回望,看见几个汉子手里拎棍子的拎棍子,拎铁锹的拎铁锹,急匆匆的往屋子里使劲挤。
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他知道,这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们,都是他的异姓兄弟,一个叫铁子,年龄最大是他们中的老大,另一个是叫狗子,是最小的老四,还有一个,是他最小的同母亲弟弟叫陈贤,村里人称陈老五。
由于总是维护他,已经和老宅里的人闹得快要决裂了。
现在,是他最困难的时候,他们竟然全都赶来,还想帮他出头,陈川笑了,眼中有泪,那颗早被前世亲人气的没有温度的心脏,在这一刻,竟逐渐的有了回暖的趋势。
前面堵着的人太多,他们三个人也用了一番大力,推开挡在他们前面的人,终于挤到了陈川和钟老二身边。
其中,老大哥铁子一巴掌拍在陈川的肩上,那手劲,拍得他差点一腚坐到地上去,幸亏被旁边的两兄弟扶住,他嘿嘿直笑道:“别怕,兄弟,哥哥给你撑腰。”他的兄弟,只能他自己欺负,别人欺负,那是想死。
说着,还朝着齐国明挥了挥,他那比碗口还大个的拳头。
这人家里是打铁的,个子本就生得高大,大拳头在齐国明的面前晃了晃,还真有些威慑力。
吓得齐国明往后连连倒退了几步。见状,铁子得意的扬眉,一见到自己的兄弟好好的站着,身上衣服还穿戴齐整,兄弟几个咧嘴直乐。
铁子夸张的拍拍自己的胸脯,又一个劲的拍着陈川的肩,说:“哎呀妈呀,老三,川子,你在这儿啊,还好还好,你没有被狗日的算计到,上那些奸诈小人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