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楚微,怎么每次遇见你都那么倒霉。
钟晚凄冷地走到便利店去买了瓶水灌入喉中,掏出手机打给梁甜:“喂,梁甜,为什么今天你没有在奶茶店工作,你早上出门的时候明明跟我说过了。”
她语气里有愠怒,梁甜过了半晌才说到:“额,今天我有一场相亲,让我朋友的朋友帮了一下忙,怎么了嘛?”
她尽量小心翼翼地说,因为总是钟晚喜怒无常。
“没什么,还有,你还小,又不是没有人追,别总搞这些不靠谱的相亲。”
钟晚咔嚓一下挂断电话,正好噎得电话那头的梁甜说不出话。
她刚用袖子擦着自己嘴角上的水滴就看见了橱窗上的倒影。
虽然是昏暗光线里模糊的暗影,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陆锦书?!”钟晚拧好水瓶盖,眼睛里似乎氤氲着水汽,转过身去抓住了货架上的那人,他穿着黑色的衬衫,头顶一双鸭舌帽。
她心跳如擂鼓。
那人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他不耐烦地松开钟晚的手:“认错人了吧?”
“不好意思。”钟晚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退后一步弓着腰道歉,她的兴奋瞬间被浇灭。看她言辞诚恳,那人也不好再步步紧逼,拿了一些东西低声骂骂咧咧走了。
钟晚低垂着眉目,灰心失落地走出便利店,藏匿在货架后的一个人靠着角落,眼睛一直盯着渐渐远离他视线方向的少女。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他扯出苍白而无力地一抹笑,转身消失在了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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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凉风拂面,浸在肌肤里都透着一股寒意。
钟晚一个人踏足萧瑟的街头,到处都是相拥的恋人。
西北风呼呼乍起,吹乱了她黑而长的头发,
“老板,来一罐啤酒。”她坐在烧烤摊前,神经被吹得熏熏然,又很清醒深刻的样子。
一杯冰啤酒下肚,胃里有灼烧感,她清冷的侧颜在晚风的勾勒下格外忧伤。
喝了许多杯之后,精神渐渐不支,她摇摇晃晃地走到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