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素拼命的挣扎着，抗拒茶水的灌入和灼烧感的加剧，他疯了似的扭动，立马就被两个太监摁住了手脚，，最终也只能无谓的扭头躲避，再发出些被水强灌着呛住了发出的吭声。
涕泪流了满脸，许素整张脸都涨红了，被人按着好像只断了手脚的猫，凄惨又狼狈。
而萧渐北自看到许素被扇了一个耳光后，就拼命的想扑上去，喊道：“姐夫！”
可压着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被七手八脚的给按得死死的，最终也只能怒红了眼睛看着许素被人捏住脸颊灌了辣椒水，再愤怒暴躁，他也无能为力。
于是无法用行动宣泄暴怒的萧渐北，选择用言语攻击，他恶狠狠瞪着那正在施虐的领头太监，对他破口大骂道：“你个阉贼，有种你放开我！你对我姐夫下手算什么本事，阉贼！”
“有种你冲我来啊，狗东西！”
然而萧渐北还没喊上几句，有几个太监怕他说话难听会惹恼了领头，便连忙找了东西堵住了他的嘴。
萧渐北气得青筋暴起，却也只能发出些含糊不清的声响，他看着许素被辣得面色通红，眼泪直流，甚至痛苦到不管不顾的用那只骨裂了的手去推搡领头太监，拼命想要避开折磨。
又看着许素的手脚被人按住，辣椒粉混着水灌入，从口中满出来的辣椒水流满了衣襟，他被呛得神色痛苦，发出呜呜的哭声。
后来似乎被折腾得狠了，许素朦胧的泪眼开始涣散，手脚的挣扎也软了下来，灌进去多少就流出来多少，喉咙已经被灼伤到无法自主吞咽了，呼吸也短缓，竟是一副随时都有可能绝了气息的模样。
萧渐北被堵了嘴，还是拼命发出了嘶吼，从喉咙里滚出来的撕心裂肺的吼叫，和突然猛烈起来的挣扎，把一群按压着他的太监们吓得不轻，一惊之后都手忙脚乱的更用力制住他。
而那领头太监也明显被他发了狠的模样吓着了，不自觉退避了一下，等他察觉自己示了弱的时候，便恼怒起来想要上去踹萧渐北一脚。
但趴在地上身子都已经软绵绵，可以任人摆布的许素显然更值得他操心，他有些担心把人弄死了，又有些怪许素身体怎么这么弱，一点辣椒水都扛不住。
领头太监把许素从地上拉拽起来，晃了晃，见他没反应，情急之下反手又扇了一个耳光过去，啪的一声后，总算见许素缓慢的移动眼珠子瞥了他一下。
其实许素此时已经感受不到那一耳光的痛了，他整个脑袋，还有手脚，都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着，发麻发热，痛在此已经不够明显了。
所以他真正是被那一耳光的声响给弄回了神。
领头太监见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恼怒的骂了一句“病秧子”，但也不敢再去动他了，而扭头一看萧渐北，眼珠子都红透了，脑门脖颈和手背上都暴满了青筋，随时都有可能掀翻了压着他的人，直扑上来把他撕碎。
领头太监心里已经虚了，但嘴上还要扔下一句，“哼，教训已经给够了，今天算你们走远”，才带着人走了。
萧渐北一被松开，也不管那些个太监了，他赶忙跑过去将许素扶起来，“姐夫，你怎么样？”
他完全慌了手脚，只敢搀扶着许素坐了下来，绕着他转悠，着急又慌乱，只能一遍遍问他怎么样了，哪里痛吗。
许素脑子昏昏沉沉，鼻腔被辣伤了，呼吸都带着血腥气和撕痛，他也控制不住泪水滚滚往下流，嘴唇更是早就肿了，痛感遍布半个躯干，他恍恍惚惚的神智都昏了。
被萧渐北转悠的难受，许素艰难的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额头抵在他身上，嗓子胀痛沙哑着也不知是无意识自语，还是答了他一句，道：“胃里……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