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萧渐离,就是促成南部通商的罪魁祸首!
他早就知道这女人离了燕都是要闹出祸事来的,所以一查到她的踪迹,他就割了两缕发丝送过去威胁恐吓她,可没想到,亲人的性命安危对她居然也无甚威慑作用。
难不成是真是信在路上出了问题?
皇帝恶狠狠的咬着牙,阴沉的斜了身旁的心腹太监一眼,吓得他微抖着腿扑通跪在皇帝脚边。
颤着声答道:“送信的人绝对将信件完整无缺的送到了萧渐离手上,只是那萧渐离为何没有任何反应,奴才就不知道了。”
似乎有一团浓烈黑暗的火焰冒了出来将皇帝包裹着烧灼,直烧得他眸光暗沉,牙槽紧扣,握拳的手上青筋暴起,骨节发白,暴戾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克制着即将爆发的怒意,低沉着嗓子,甚至像是野兽喉咙里滚动的咆哮,“废物!”
这话也不知道他在骂谁,太监跪在他脚边把自己缩成一团,低着脑袋打颤,冷汗密密麻麻布满了额头。
皇帝似乎是忍了又忍,才勉强接受了确实是萧渐离不顾那两人安危的事实,没把自己脚边的太监盖上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再一脚踹开。
“那两个人,你去好好的关照一下。”
年轻的皇帝说这话时,语气阴沉,面容阴郁,像是夜里倒映在假山上的树影,晦暗扭曲,哪有白日里半点的干净洁率。
太监暗自松了口气,趴伏着恭敬道:“是。”
而另一边,被关闭着门扉看守住的院子里,许素有些急躁的拽住了萧渐北的袖子,不可置信道:“你是说阿离现在有可能在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