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个木材商黄老板又来燕都了,如今已经是第三次了,他差不多也要定下日后合作的商户了。
前两次合作,一次给袁家截走了,一次落在了她萧家头上,赵家连片树叶子都没捞着,这次又是一锤定音的要紧关头,只怕赵家要下狠手了。
萧渐离想着,略略皱着眉头,她觉得袁家这次应该也要发力了,只怕不太好对付。赵家老爷子近来身体不太好,也不知道这次谈商会不会出面,若是赵老爷子放权给几个儿子去干,那她还不会太担忧。
毕竟赵家那几个公子哥,满燕都的人谁不知道,就是几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二世祖,一点也不像赵家老爷子那样果决有魄力,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嗯,又要忙起来了。
萧渐北慢慢止了咳嗽,他自己也早就猜到他姐要关他禁闭,不会再让他乱跑的,因而也就没怎么抗拒的接受了,反正他要跑他姐也拦不住。
他朝萧渐离晃了晃被绑住的手腕,“行啊,你先把我松开,我正好去跟姐夫打个招呼。”
萧渐离假咳一声,脑子里浮现刚才许素**上身,满是吻痕咬痕,生着病又经过哭喊而发哑的嗓音,和泛红的眼眶,她有些心虚。
“咳,你还是明天去同他打招呼吧,他刚刚休息了。”
萧渐北没多想,“哦”了一声,着了急催促他姐,“那你先帮我解开啊,你都把我绑这儿多久了!”
萧渐离量他也不敢当着她面就开溜,于是上前几步弯下身子帮他解开绳索,又一边说道:“就要多绑你一会儿,最好是把你锁在高塔里,看你还敢不敢常年在外瞎跑。”
萧渐北“嘁”了一声,没接她的话。
房门紧闭的屋内,许素站在梳妆台的铜镜面前,察看自己背部是否和胸膛一样痕迹满满。
他将衣物褪至腰间,扭头看着铜镜,铜黄色镜面模糊的倒映着他的后背,比他的胸膛和腹部要好些,但也布满吻痕,显尽**糜和色欲。
许素觉得胸口仿佛沉了块大石,压得他必须用力才能稍作呼吸,嫉妒燃起,他面上显出一丝扭曲,却是一闪而逝。
而他眸里的愤怒,发颤的身躯,都不是转瞬即逝,无意识狠抓着衣袖的指节透着青白色,他几乎要气得没了理智。
暧昧的亲吻,撩人的抚摸,略带痛感的啃咬,是夫妻间该做的事儿,亲密无间得很,他摸着自己肩胛骨处的红紫色吻痕,狠狠咬牙。
……阿离曾与别人这样亲近的事实,让他气得发抖。
方才就是被阿离的那番话刺激到了,险些露出嫉妒怨怒的模样来,他才将她直接赶出门外。他需要调整一番,阿离不会喜欢他这样强烈的占有欲,他只能乖巧,再乖巧。
毕竟他现在连说不能,不允许的资格都没有,他若是说了,惹得阿离不高兴了,这屋子里就得换个人住了,必须得先讨她欢喜……有些帐,他愤怒,他妒恨,但他不急,日后可以同阿离慢慢算。
对,没错的,他不着急,他比阿离有时间……
宽慰着自己,许素将脸上神态缓慢恢复到平日里的温顺乖巧,笑一下就能露出可爱的小虎牙,他慢慢将腰间衣服提上穿好,眸内情绪沉淀下去,越发显得他眸色如湖,夜雨悄然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