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渐北到现在也这样觉得。
他看过她跳过好几次舞,每一次都不同,但衣摆飘**挥舞的弧度,还有她瞥眼看他时的神态,每一次都是相似而熟悉的。
他曾对她说过,这里的粗人都不识得她的歌舞精妙,不如随他回燕都去,那里富贵家的公子哥多,能把她捧到天上去。
她只是笑,却没答应。
后来萧渐北也觉得自己的提议不好,她是这戈壁滩里起舞的魅影,是留在这空旷荒野里的仙娥,若是到了熙来攘往人声鼎沸的燕都,只怕会被凡尘气沾染变得庸俗了。
他临走之前,托了朋友带过来一盆含苞的花,是从南方带来的。
塞北的气候长不出那么娇嫩的花儿来,白色微卷的花瓣包裹着淡黄的蕊,盛放时的花香迷人却若有若无。
总觉得很像她,所以才送的,她不肯离开塞北,但总要见一见南方的花。
她收到花的时候似乎是高兴的,回赠了他一个吻。
萧渐北觉着自己没必要再去苗疆了,那里的酒他已经不感兴趣了,他尝过更好的了。
走时,他挂念着她,竟然有些舍不得,但那天她登台起舞去了,两个人连告别都没有,萧渐北还为此寂寥了好几天。
现在想来,他连她的样貌都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她跟一个人很像。
但是跟谁很像呢,他又记不得。
许素被萧渐离摁住了好生欺负了一通,直将人欺负得眼圈泛红,泫然欲泣,从脖颈,锁骨到肩膀,哪一处都留下了她恶意报复而咬出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