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抬眼看他。
许臻言这些日子似乎过的很狼狈，胡子长了不少出来，满目沧桑，身上的衣服也有些不合身，看上去极为糟糕。
“都是我自以为是。”许臻言与她对视一瞬，忽然捂住了脸，痛苦的声音沉沉的说：“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他们，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他们，他们怎么会……”怎么会死。
任雪的眼神变了。
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虽然这样想很扯，很荒诞，但这里是穿书的世界，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好像又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一月多前，那个港口发生的械斗。
任雪心中掀起滔天巨浪，许臻言这没说完的话信息量太大了，实在是很难让人不多想。
尤其是，抱着剧情金手指的任雪。
似乎是察觉自己失言，许臻言生硬的拗口改了后面的话。
“我做的事情，都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在我最确定万无一失的事情上，出了极大的差错，那种痛苦，绝非简单的几个字，一两句话能涵盖的。”
沙发陷下去一截，任雪在他身边坐下，把头靠在他肩上：“我懂的，我知道的。”
“万幸的是，我走到现在，你还在。”许臻言抬起脸，眼眶大红，袖子上满是沾湿的痕迹，任雪别过脸去。
许臻言却捧起她的脸，认真道：“小雪，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