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热闹非凡了起来,她知道,这是来了。
不知等了多久,或许也不久,但在丛悠悠看来,每一分都是煎熬与坐如针毡。
她恨不得立刻便成为他的妻子。
她等这一天,太久太久了。
从承沅国起,从木村起,从清涯洞起,从她明白了自己心意的那一刻起,她便开始等待了。
漫长且艰难的等待。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锣鼓喧天,坐上轿子的那一刻,丛悠悠都还觉得有点不真实。
轿子走的很快,却也平稳,几乎没有什么颠簸,但丛悠悠的心却扑通扑通跳的很快。
明明朝夕相伴了那么久,明明最亲密的事情也都做过了,可真的到这个时候,她还是会紧张个不行。
轿子停了下来,丛悠悠掀开帘子,探出身刚想自己下去,面前便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无名指上的新伤在光滑的肌肤上格外的突兀。
丛悠悠怔了怔。
这只手牵着她走过长长的街道,拥着她渡过慢慢长夜。
这只手为她狠辣决绝的杀过人,也为她安静的洗手作过羹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