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多想,尤书年忽然挽起衣袖,另一只手顺着光洁的手臂毫不留情的一划,只见指尖闪过一丝红光,手臂上便出现了一条一指长的划痕。
鲜血如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触目惊心。
尚清初一惊,急忙道:“你在干嘛?!”
然她话音还未落,手臂上的伤口便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了起来,结成了痂,然后脱落,肌肤光滑好若新生。
尤书年眉毛都未曾皱过,道:“再有,我喜欢你并不是图谋不轨,我本身便自愈能力极强,根本无需依附其它。”
尚清初终于明白,为何尤书年无名指上的伤看起来是新伤了。
他治愈的太快了,在没有秦妤的日子里,他就是在痊愈和划伤中来回。
痊愈了,那就再次划伤。
尚清初眼泪再次汹涌,颤着手触上他的手臂,仿佛在透过新生的肌肤抚摸方才的伤疤,心疼的开口:“可是,就算愈合了,你还是痛过。”
时间会治愈伤疤,但流血时的痛,总是难以忘怀的。
就像她上辈子心中的痛,这辈子品起来,依旧苦的要命。
她曾经在尤书年送给她的空间袋中找到了一根女子的发簪,先前还怀疑是他哪个老相好的。
现在想来,就是前世承邑给她的聘礼之一,簪子上刻有高贵的金凤。
在承沅国,只有德高望重的女人才能佩戴,也便是王后。
而她服毒的那天,头上便正好戴了这一根簪子。
她身上唯一留下来的遗物,便是这根簪子。
所以他将其随身带着。
一带,就是一千年。
也难怪在Y的郊外,他会说那个吻出卖了她自己。
特殊体质的人便是简单亲吻也会有治愈的效果。
她虽然表面上抗拒,但心里对他的喜欢,是身体本能的接受。
而且她并没有感觉有多大的透支,甚至一丁点的无力感都没有,很显然,他在小心翼翼的试探。
而且他成功了。
她还在出神,回过神的时候,唇瓣已被他轻轻吻着,蜻蜓点水般的吻,温温凉凉,像是一串电流一般,引起她的阵阵战栗。
他的手掌温软,轻柔捧起她的脸。
鼻尖偶尔会擦过对方鼻尖,他偏过脸,眼睫微垂,眼尾上挑,瞳眸中温柔像是强有力的漩涡,她只看一眼,便不能自己的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