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虚无缥缈的东西被硬生生的量化，让季眠总会生出几分错乱感。
但季眠没有当哲学家的天赋，她也没兴趣去思考这背后的真相。
毕竟，就算系统是什么目的，她都没立场去责怪对方，因为对方才是让她活命的根本。
她选择性忽略这些问题，然后等着一切照常过。
她按照之前的生活轨迹继续过完这一天。
反正之前的积累能让她当上几天鸵鸟。
迫于班主任的压力，她甚至还在临走前特意告诉方峥，不要送她了。
听到这句话，方峥无论开心与否都会朝她弯起的桃花眼此时化作一滩死水。
他应了一声。
听不出情绪。
排练过后，所有人都散了，但方峥还没走。
季眠整理好东西，才发现他还在。
她冲他笑笑，正打算离开。
手腕却被人攥住。
是方峥。
季眠可以感受的到，最开始抓住她的力道很大，很猛，一看就是下了真力气，生怕她跑。
但确认已经抓牢后，力道便迅速卸了下来。
好像生怕把她抓疼一样。
季眠有感应似的回过头看方峥，琉璃一样通透的眸子盯住他。
她眨了眨眼，看着方峥的视线从她的手腕处转移到了她的脸。
“有什么事吗？”
季眠问。
方峥沉默一瞬。
继而又挂上他平日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容。
只不过，若是有对情绪特别敏感的应该能感受得到。
这笑容比起平日的洒脱率性，可能还带了几分装着洒脱率性的做作。
“没什么，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