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顿时只觉脑子嗡嗡地响着,脸烫得快熟了似的,想来同那煮熟的虾子也差不多了。
她哎呀一声,一手紧捂通红的脸,一手急急地从芷儿手里将信纸抢了回来。要不是她伤没好全,没办法自由走动,此时她只怕是早已羞得夺门而出了。
芷儿还维持着看到信时的呆滞羞愣的样子,一动不动抻着手站在那里。
这这这,实在是,
太颠覆她的认知了!
真没想到,公子看起来那么清高孤傲,那么不染纤尘的人,竟然在给夫人的信里写得出那么缠绵悱恻的字句。
沈沛又气又羞,却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芷儿回过神,赶紧满面潮红地退了出去。
沈沛舒了一口气,这屋子里又静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重新展开信纸,又心疼至极,细细地抚平了方才争抢间弄出的褶皱。
腹指轻轻摩挲着那一行行字迹,仿佛也透过在满是笔墨的信纸握住了那信主人指节分明的手。
如今再细细看下来,这信纸上的内容虽然还是让沈沛忍不住心跳得厉害,但更让她高兴的是,信上说,前方的战事皆十分顺利,不出意外的话,最迟半月,他便可回到帝都。
沈沛的手不由得颤了起来。
卫骊,要回来了。
沈沛斟酌着字句,写了又写,回了一封信去。
芷儿这丫头不知羞,早已忘却了方才的窘迫,当即拍着胸脯说保管将信在五天之内妥妥善善地送到公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