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清?”林岩貌蹲在东方泽面前,一双老眼瞅着他,“还别拆散你们,你问过清儿愿不愿意?”
东方泽不由得噎了一下,但他还是犟着脖子嘴硬道:“这你别管,小清清虽然嘴上不说,但她心里定是愿意的。”
“哦?”
林岩貌定定的瞧着他,仿佛看透了他的强撑,直让东方泽后心发毛。
“好!”东方泽大喊了起来,“就算,就算小清清不喜欢我,但这跟我喜欢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岩貌的眼中一丝犀利骤然划过,东方泽也豁出去了一般回视过去:
“我喜欢她,不管什么样子都喜欢。哪怕有一天她要嫁作他人妇,只要她高兴,那我心里也就高兴。怎么了,这点自由我都没有?”
这些话说完,东方泽身上已然出了一大身汗,像是从水里捞出似的,他不住地喘着气,但心里却是异样的痛快。
林岩貌的老脸上仿佛有一丝复杂的神色,像是怜悯同情,又像是如释重负,多日的阴云竟然有些散了开去。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东方泽想也不想地出口回道:“那还有假,我东方泽像是那么心口不一的人吗?”
闻言,林岩貌像是终于舒了口气:“那老夫可以放心把清儿托付给你了。”
东方泽怔了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却见林岩貌将一粒褐色的药丸子塞到他嘴边。
“怎么,解药,不愿意要?”
东方泽还是怔怔地瞧着他,林岩貌难得笑了起来,竟然有了几分和蔼的颜色:“真是个傻小子。把解药吃了,老夫告诉你事情的缘由。”
两人又坐回了那条清澈的小溪边,一轮弯月映着流动着的溪水里,明亮而破碎。
没想到林岩貌的第一句话就让东方泽大吃了一惊。
“老夫大限将至了。”
东方泽怔了怔,几乎下意识地朝身边的老头望了过去,但这认真的语气却让东方泽明白这并非是戏语。
林岩貌还在一口一口地喝着那个下了药的酒,转头问道:“你瞧着老夫的模样是不是像是耄耋老翁?”
东方泽楞楞地点了点头,林岩貌呵呵笑了起来:“告诉你吧,老夫今年其实才三十有六。”
一时间东方泽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震惊地张大了口。
林岩貌好像苦笑了起来:“你说你喜欢清儿,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只希望你听完老夫说的这些话后,依然是那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