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已是一片清明。
“吩咐下去，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沈沛知晓。”
说着说着，一口鲜血突然毫无预兆地从卫骊口中涌出来。
“公子!”
卫骊暗暗苦笑一声，抹去了嘴角的血迹。
报应吗？这样也好，心里也能好受一些。如果说这件事本身就是错的，那么错不在沈沛，在他。
在他明知不该动心，不该用情的情况下，还一次次地去主动接近她。玩火者终会自焚，从他救下她到情不自禁地吻了她，事情就已变得无法挽回。
这样想着，又一口鲜血从指缝中渗出，沾染上雪白的长袍，触目惊心。
熟悉的草药香气悄然弥漫开来，连浓郁龙涎香都遮掩不住。
卫骊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极力平复下身体里汹涌的沸腾。
“常青，扶我去墨阁，替我收拾一下，我这个样子不能给她看见。”
常青急忙起身扶住他：“公子，这四天来您都不眠不休地守在沈沛身边，身体根本撑不住的。您需要休息!”
卫骊的声音冷了下去：“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