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有我。
沈沛怔怔地,许久才从齿间无声地挤出几个字:“燕大哥…”
两年前燕肖因任务失败被丢去战场,从此杳无音讯,战场上生死难测,她以为此生恐再难相见,没想到…
卫骊负手而立,沈沛与燕肖二人之间的举动尽收眼底,偏偏波澜不惊,然而眼底却是异常的寒冷凛冽。半晌,淡淡一笑,果不其然对上了赵涉似笑非笑的目光,人虽然还在跪着,神情却是微妙得玩味。
卫骊凤目微凝,你这一步,是何用意呢。
赵涉从容起身:“请。”
直到入了宴席,沈沛仍是有些精神恍惚。
“酒。”卫骊如琢如磨的声音突然响在耳边,沈沛如梦方醒,惊觉卫骊案前的酒杯已然溢出,自己仍无知无觉地捧着酒樽往里倒。
透明的**从银杯中缓缓溢出,在檀香木的案几上蜿蜒。沈沛立即放下酒樽,低声道:“卑职该死。”
此时的宴会十分热闹,皇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在邀请之列。四周一派莺歌燕语,卫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直到沈沛如芒在背才缓缓移开视线,拈着酒杯淡淡笑开:
“无妨。”
一旁的小厮赶紧上前,诚惶诚恐地换上一副新的菜席。
沈沛无法分辨出卫骊方才的眼神是何用意,依言退至卫骊身后。燕肖远远地向她看了过来,目光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