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片动静,江徽趴在门面上,耳朵紧贴静静地听着,她看不到也摸不着,如果徐图之强行带走她,她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徽徽...”
耳边响起的是他的声音。
这一秒,江徽心都塌了,她使劲拍打门,不断呼喊他的名字。
“慕野鹤...慕野鹤,是你吗?”
眼泪像是失了控,断了线,烫得眼框泛红。
“是我。”
他语气轻和,安抚着对面她害怕的心。
可这门跟墙黏合住了一样,怎么撬都纹丝未动。
慕野鹤是故意的。
他将徐国栋和封琴招过来,又暴露在媒体记者前,同时警察也正在赶过来的路上,他已经逃不掉了。
“慕野鹤...你不该这么冲动的。”
江徽擦干眼泪,忽地冷静下来,她想起了徐图之的话。
...不会这么简单的。
“别怕,听话,你先退后。”
她乖乖听从了他的话,退得远远的,门被撞击得很激烈,肉体与坚硬的门相碰发出巨大的声响,他像是不要命势必和这扇门做搏击。
“慕野鹤,不要再撞了,这扇门是专门为了困住我而制的。”
没有特定的钥匙是打不开的。
再这样下去,他的手臂会毁了。
可是他根本就不听,整个人都处于暴走的状态,理智什么的全然被吞噬了。
他害怕极了。
往事如潮,冲刷一切。
一次又一次,他失去了她。
差一点,就差一点。
慕野鹤撞得很剧烈,每一次重来都比上一次更加生猛,终于在不知道第多少次时,阻碍他们相见的一隔之门轰然倒地。
慕野鹤面色惨白,他的右手在止不住的颤抖,衣服被汗水和血液浸湿,大颗大颗的血珠滴落在地板上,晕染开来,情况糟糕。
这一次,她终于哭着跑过去抱住了他。
如同多年前,她也是这样。
江徽紧紧的抱住他,哭得撕心裂肺。
“...你疯了吗。”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慕野鹤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道。
她想查看他的伤势,可又不敢,颤颤巍巍的,握住他血淋淋的手臂,又想起了他从前那么多年的日夜,他都是与疼痛为伴长大。
一想到这儿,眼泪便顷刻倾泻而出。
“慕野鹤,你受苦了。”
这一路,流了多少汗与泪、血。受了多少疼和痛、伤,只有岁月作为见证,其它的都统统埋葬在了时间里。
“你们先走,他快要来了。”
眼见形势不对,孟静娴赶紧上前提醒他们。
慕野鹤带着她从后门离开,那边会有人接应。
柳茹归就守在门口,指引他们一同,慕野鹤却在这个时候拦住了她。
他不相信任何人,这次行动也同样。
柳茹归本就不可信,江徽听他的。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藏在袖子下的一把锋利的水果刀生生刺过来,江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一把抱住慕野鹤,用身体去抵挡,却被他又踢下来。
而她也早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另外一条手臂里也藏着一把利刃,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狠狠地刺在慕野鹤的胸膛上,又迅速拔了出来。
“慕野鹤!”
江徽想去拉他,柳茹归却拽着她将这染上了鲜血的刀口对准她。
她附在江徽耳边,又凶又狠。
“你骗我。”
她们根本就不打算放过她。
既然如此,那大家都别想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