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显而易见,江徽并不待见她,同时也不想与她过多纠缠。
“我是阿鹤身边最亲近的人,你猜猜我是怎么知道的?”
她笑得意味深长,江徽却来劲了。
“是吗?”
她顿了顿,笑道。
“上次被赶出去还嫌不够丢人啊。”
江徽身躯往前一弯,双臂环抱。
“更何况...”
她下巴抬了抬,示意对面。
“你最亲近的人现在正和我亲近呢。”
江徽也不是软柿子,任凭她拿捏,再说人家都追到家门口了,再退步就不合适。
她所说的这些,方知童都知道,被堵得说不出来话。
也实在是没想到,慕野鹤竟然会为了她追到这里来,还委屈自己住在这种小地方。
这个女人跟十年前的庄闲云一样,惹人嫌。
“有事吗?没事烦请您滚。”
一个人一旦到了疲惫期,烦躁和倦意也会接踵而至,这种时候不想与任何人周旋,方知童还专门撞枪口。
正当江徽要关门,方知童却一把拦下,语出惊人。
“多少钱?”
江徽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她又完整的复述了一遍:“开个价,离开慕野鹤。”
话说到这个份上,江徽忽地感到十分好笑,她笑得前瞻后仰,方知童不明所以。
“行啊。”
江徽伸出手,摊在她面前,认真的说道。
“我要全部。”
“什么?”
“听不懂吗?我要全部,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你疯了吧?”
这次是轮到方知童吃惊了,她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胃口这么大,妄想一口气吞下。
“对啊,如果我答应了你,那究竟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江徽笑得眼角莹光闪烁。
“你什么意思?”
她俯身,声音压低,一字一句说道。
“单慕野鹤拎出来价值多少,你拥有的并且能给我的又能有多少?”
这种眼神像利刃,戳进对方心窝中,两者相比较下,方知童瞬间跌落,失去了价值。
“省省吧,方小姐,你在我这里分文不值。”
江徽轻蔑的瞥了她一眼,方知童什么也不想瞒,情急之下将一切都说出口。
“江徽,我这次来只是好心奉劝你一句,你根本就不了解慕野鹤。”
“事实上我才是那个见证他一切苦难的那个人。”
她在示威。
以上位者身份将这一切说得那样坦然而有力,叫人信服。
可她说完,江徽的身体又明显僵硬住了,脑海里不断搜寻的是过去的记忆。
当初,方知童处心积虑地接近她,就是为了在庄闲云这里寻求便利靠近慕野鹤。
才发现,她并非慕强。
慕野鹤常年稳居第一,而她紧随其后。
不是巧合,都是她刻意为之。
方知童对她好,都是她获取慕野鹤关注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