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听上去这么贬义?
“十年了,他总算是开窍了。”
曾宇轩惬意地抬起手臂,枕在脑后,闭上眼,两条腿随意地搭放着,虚晃两下,嘴上依旧口不择言。
“不过他不是说你有对象吗?不会指的人就是他本人吧。”
提及某个字眼,瞬间就将江徽代入到昨晚一幕,她忍不住出声怒怼。
“胡说什么?”
她气得扭头,就怕被察觉到什么,曾宇轩这个人简直没个正行,恐怕就是他把慕野鹤给教坏了。
江徽在内心暗自揣测。
惹人家小姑娘恼火了,曾宇轩也是把握分寸尺度不再讲下去了,两人一直默不作声到医院门口。
江徽打开车门,赶紧下车,转身喊他别再来接送了,少听慕野鹤的。
曾宇轩没所谓,点开手机给慕野鹤发送了一条短信。
?你老婆说不用我接送。】
本以为他这会儿在忙,起码要等到晚上才回,结果没几秒他就回复了。
?你惹她了?】
简短四个字轻轻松松概括了当时的状况。
曾宇轩觉得又气恼又好笑,手机往旁边一扔,不管了。
进了医院,江徽偶然遇上了程怡,她脚步不自觉地放缓,两个人同时上电梯,一顿寂静,江徽琢磨着该怎么开口。
结果,她先打了一个头阵。
“上次...你没事吧?”
之前,江徽在她面前受了刺激,没把控好态度,有些失仪。
江徽摇摇头,笑着说没事。
她们再次见面,江徽脑子里想的不断都是十年前那个被欺凌打压的程怡。
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啊。
也是,没有人会一直停留,总会改变的。
“...你现在一个人生活吗?”
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比较合适,只能以最简单直白的方式询问道。
“嗯,怎么了?”
“没事,就是我上次去找你时,碰到有一对夫妇在吵架...”
“哦,是他们啊。不用管他们,已经是常态了。”
常态吗?
看来他们住在那里已经有不长时间了。
江徽还记得那个中年女人破口大骂的字眼,无一不在透露着恨意和怨怼。
她只觉得这对夫妇的眉眼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到过。
“对了,我听说主任让你接手一个病患。”
“昂对。”
“需不需要我陪你去?”
“嗯?”
“不瞒你说,那个人有点难搞,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医生了。”
程怡有点头痛。
江徽觉得多一个人也好,她还是做不到独自去见徐图之。
她对他深感恐惧,可是有一些事情又不得不去面对,她更想弄清楚关于孟静娴的事。
一件件一桩桩都与徐图之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或许她管得太多,有些道理她都明白,但实在是做不到置之不理,任由它一直发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