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野鹤从小到大没喜欢过什么人,长大之后这种事情更是一丁点儿也不沾边,什么都不了解不清楚,像个呆子。
所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该是怎么样的,有些事情又该去怎么做才能让对方满意。
但他想对她好,一直一直,只对她一个人好。
慕野鹤愿意去学着怎样去爱一个人,怎样去对一个人好。
这段对话还没结束,教导员突然出现,命他上缴手机,接下来要全神贯注地准备出发,容不得一丝懈怠。
他内心在抗拒,很不愿意,可他已经违反了三次纪律,再不妥协的话真的会失去保送资格。
慕野鹤又想起了女孩眼神坚定而又认真严肃的样子。
于是,他最终只能乖乖听话,将手机交给了教导员。
再等等。
他想,再过两天就能回去了。
放学铃声一响,江徽以最快的速度冲下了了楼,她连书包都来不及收拾,校门打开,她就打车赶往警察局。
下了车,她一走进警厅,就有一个女警过来。
“你是庄闲云,程怡的朋友?”
江徽用力点头,问道:“警察同志,她在哪儿?”
“她在审讯室。”
女警带她走到审讯室外面,江徽隔着一块玻璃墙看到了里面的情形,几个警官正在审问程怡,他们带了纸笔,随时记录有力信息。
“程同学,接下来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你不用紧张,放轻松,如实回答就行。”
程怡坐在他们对面不远处的椅子上,她愣愣地点头,非常紧张地死死攥住衣角,嘴唇几乎都要被反复咬破了。
“你发现乔野尸体的时候是在什么时候?”
“我...我记得是在昨晚九点左右,当时我刚从便利店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因为有点晚了,我就打算走小路回去。”
“听你的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确...确实,我不是本地人,是外地的。”
“那你怎么会对这里这么熟悉?还知道走小路。”
程怡被他们具有压迫性的眼神给震怕了,脖子缩了缩,更加紧张了,不仅说话都不利索,就连大脑都开始宕机。
“我、我白天没什么事,有特别研究过平城的地图路线,这样的话,也不至于迷路。而且...而且我白天也经常走那条小路,晚上的话,还是昨晚第一次尝试,怕太晚回家,爷爷会担心。”
程怡不是一个人来平城的,还有一个年迈的爷爷,她是陪着她爷爷来这儿治病的。
他们那儿缺药,一时半会儿补不上,而她爷爷又紧急用药,一天都耽误不了,于是医生建议让她带着爷爷去其它城市看看有没有,好在平城有。
程怡的爷爷是一个时间观念比较强的人,做什么事情都很有规律节奏,如果十点之前赶不回去,爷爷就会出门寻她。
“那行。”
记录员写下了她方才的话,警官又接着问下去。
“据了解,你和乔野之间有过不少不愉快的经历,她经常在校内欺辱你,是吗?”
“...是。”
这一点,无可厚非。
“你恨她。”
“对...我恨。”
她平静地回答完这句话后,又抬起了头,拔高音量,有些激动的为自己辩解。
“可是...可是我没有杀她,警官,我真的没有,就算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人。”
她平常连杀一只鸡都不敢,怎么可能会去杀人?
“下一个问题,发现尸体的具体时间。”
“九点...九点二十一分、不,好像是九点半。”
“能说具体准确一点吗?”
程怡被这些话折磨,不断去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崩溃地抱住头,低低说了一句。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