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轰轰烈烈,甚至中间穿插了很多事情,导致她无法正视这段感情,可是她真的很开心。
在喜欢的人面前,原来真的可以是长不大的小孩模样。
江徽终于信了这句话。
她满心欢喜刚要回屋,兜里的手机却响起,江徽接通,那边的人静默了一会儿,很快出声。
“今天玩得开心吗?”
话音刚落,江徽猛地转过身去,那个人就站在不远处的夜色里。
“方知童?”
时隔许久,再见从前好友,只叹已经物是人非。
江徽走到她面前,打量了她一圈,确定是她没错。
“你不是转学了吗?”
再怎么说,方知童都帮过她,但孟静娴说过,这个人目的不纯。
这次,她如此不合时宜的出现,一定是带有目的。
“你一定很希望我转学的吧?”
江徽听得云里雾里:“...什么?”
直觉告诉她,方知童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他对你还挺上心的。”
她走进,凑近闻了闻,苦涩地笑道:“连最厌恶的中药都亲手为你煎。”
又想起了方才的那一幕,她嫉妒得生恨。
“你们在一起了?”
她就是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才是和慕野鹤一起爬出来的人,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一个患有严重公主病的大小姐?
面对她的一番莫名其妙的言论,江徽更是想弄清楚。
“你什么意思?”
方知童嘲讽地笑了下。
“他一点儿也不信任你啊,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慕野鹤被精神病院放了出来,转眼间已经快八岁了,他被送回了徐家,为了弥补罪过,他就一直安排守在药壶旁边,时时刻刻注意火候,为了徐图之煎各种各样的中药。
每次一守,就是七八个小时不停歇。
他蹲在地上,手里握着一只蒲扇,火快熄了就加火,火势太大了就要懂得调整把握。
有一次,由于天气太冷了,他很累很困,身体缩成一团,火很大很暖和,一不小心睡了过去,结果一桶冰凉彻骨的冷水从头浇到脚,他猛地被冻醒,似乎掉进了寒潭里,冷到了骨子,刺穿了他的皮肤。
药煎糊了。
封琴雷霆大怒,一下又一下地戳着他的额头,破口大骂,而徐图之坐在轮椅上,缓慢地露出阴险的笑容。
大冬天的,慕野鹤受罚了。
半夜,他被锁在门外,还有一个已经黑糊了的药壶,他的两只手被冻伤了,青紫青紫的,嘴唇都成了黑红色,跟中毒了似的。
他在外面不断的拍门,温热的眼泪流在脸颊,被冷风吹得更冰冷。
“舅妈,我不敢睡了,我以后肯定好好煎药,求您让我进去吧。”
可是,最终他嗓子都喊破了,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那个夜里,慕野鹤擦干泪水,认认真真地将药壶洗得干干净净,而那两只手已经被冻得没有知觉了,就连放在火里烤,都没有任何痛感。
自从这件事之后,他一旦闻到中药味,就会上吐下泻。
可想而知,慕野鹤已经对此产生了心理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