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慕野鹤手臂受了伤,怕不及时处理伤口会感染,庄闲云就一路带着他去了医务室,现在大家都还在比赛,校医这个时间点也不在。
她让他先坐着,然后对她说。
“慕野鹤,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我去给你找校医。”
不等慕野鹤做出任何回应,庄闲云就已经率先跑出去了。
他还想提醒她不要跑太快来着,结果人就没影了。
话到嘴边,只好咽了回去。
过去了十分钟,慕野鹤一个人待在医务室闲着无聊,于是便起身先自己给自己处理伤口,原本他是打算着离开的,但又想到某人还没有回来。
他就只好作罢,乖乖等着。
慕野鹤在医务室转了一圈,找到了绷带和消毒药水,他忍着疼痛,将一瓶药水对着伤口灌下去,刺痛感让他五官逐渐扭曲。
“啧。”
忽地,室外传来一道轻嘲声,那人无端着笑,笑容阴森发麻到唤醒了慕野鹤的深处记忆。
他记得,他第一次神志不清醒被悬吊在窗户上时,就是被这道笑声给唤醒的。
紧接着,那人又缓缓的说着话。
“哥,你怎么还是这么没用?”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第一反应,慕野鹤全身心都提高戒备,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幽光,周围都升腾起一股肃杀之气。
徐图之坐着轮椅,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他没有进去,只是选择在门口,可能出于他是个残疾人,不方便挪动轮椅。
他穿着一身便装,长得人模狗样的,总是阴恻恻的露出笑容,叫人生寒。
“已经沦落到还要人小姑娘保护了?”
徐图之把剩下来的话一并说完,慕野鹤一双鹰隼的眼眸犹如猛兽碰上了敌人,决意将那道门划分为自己的区域。
一旦徐图之敢踏入,他就会露出一双利爪向对方发起进攻。
“你怎么在这?”
慕野鹤语气狠戾。
徐图之不是本校的学生,他又怎么会进来?
闻声,徐图之唇角悠悠含笑,他就喜欢慕野鹤因为看见他后而恐惧的样子,这令他兴奋不已,全身的血液都开始随之沸腾了起来。
“哥,你们学校真差。”
他摇摇头,毫不掩饰嫌弃的意思。
这么些年,徐图之因为双腿残疾不能像其他正常人一样去学校上学,所以长年累月都是在家里上课,封琴给他找的都是顶尖教师,来给他一对一辅导。
徐图之成绩算是不错的,可以说是和慕野鹤不相上下的。
就连私人教师都忍不住惋惜,觉得实在是可惜了这么一个人才。
如果他的双腿没有残疾的话,他恐怕可以比慕野鹤更加的出类拔萃,叫他人信服。
每每提到这个,封琴对慕野鹤的恨意就会多出几分,她一味认定就是慕野鹤害惨了她的儿子,当年同意徐国栋带着这个小野种回家,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徐图之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擦手,上身前倾,稍微俯了俯,笑着问了一句。
“刚刚那个小姑娘是你什么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