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个礼拜的周考中,庄闲云数学不及格,她打电话给方知童想让她帮忙给自己补习一下。
毕竟孟闵均那边她是不太想再过去了,两人独处的每一刻都挺让她浑身不自在的。
于是两人便在这附近约见了一下,方知童借给了她学习笔记,没想到会在回去的途中碰见慕野鹤。
原本她还不确定这人是他,走近后才发现他全身都湿透了,白衬衫上还搅和着斑驳血渍,浑身狼狈不堪。
就在他抬眼望向自己的一瞬间,庄闲云心一紧,吓得她心脏都快跳了出来。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
当你每次碰到他的时候,他都身处险境,而那双锋利的目光直逼向她,无时无刻不在警告她。
就像他说过多次的滚远点。
当慕野鹤再次清醒过来时,映入眼中是一处陌生的环境,此刻的他神经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警惕性占领上风,面对外界的一切异常都十分防备。
“慕野鹤?”
那道清甜的声音再次响在耳畔,慕野鹤顺着声源处望了过去,就见庄闲云手里拿着一杯水和几片药傻呆呆的站在门口。
“你醒啦?”
女孩走了进来,把手上还瞒着热气的水放在了床头柜上,唇边翘起笑意。
“怎么样,还好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庄闲云说着,抬手就要去触碰他的额头,慕野鹤凝眉身体往后仰,成功躲避开了她。
她差点忘了,慕野鹤不喜欢别人碰他。
慕野鹤不说话,盯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看了一圈,他脑子宕机了一会儿,很久才缓缓开口问。
“这哪儿?”
“我家。”女孩一脸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
见他微微敛眉,庄闲云似乎又想到什么,忙解释道:“哦不是,你别误会,这间是客房,没有人住过的,你放心。”
面前女孩儿的信誓旦旦模样令慕野鹤觉得莫名其妙。
慕野鹤又不多言了,掀开被子就要往外走,庄闲云拦住他,对他说。
“慕野鹤,你先别走,把药喝了吧?”
庄闲云把水和药一并递到他眼前,表情诚挚。
他低眼扫了一会,拒绝:“不用。”
他从小到大都不用吃药,也因为徐图之更加讨厌药味。
“可是、可是你还病着。”
庄闲云依旧不罢休,固执的让他吃药。
他真的烧得太厉害了,都快四十度了,请过来的医生都说要是再晚一点人都要烧没了。
而且,慕野鹤的身上有多处伤,肚子上还有一个印子,才下午给他手臂上的药早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了。
难道,他又去哪里和什么人打架了吗?
“死不了。”
他轻描淡写的扔下这句话,完全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可...”
庄闲云还想说什么劝服他,慕野鹤忽地眼前一黑,脚下不稳摔在了床边,她吓得赶紧去扶。
“我都说啦,慕野鹤。”
她让他乖乖坐回**,然后把药伸过去,慕野鹤扶额,不太想搭理她。
无奈之下,庄闲云只好把药放了回去,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医药箱,找出一只冻疮膏,沾了一点在手指上就要帮他涂抹。
慕野鹤下意识收回了手,拧眉看她。
“你干什么?”
庄闲云睁着眼睛,一派纯真。
“慕野鹤,你冻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