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真是个精神病患者。
他一直坚定的认为自己没有错,错的从来不是他。
可当年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这边过,这么些年他都快被旁人的思想给同化了,或许徐国栋和封琴没有做错,做错的真的是他。
深夜,庄闲云一个人回到了家里,她一手拎着塑料袋,怀里还抱着一件外套,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
庄重石在门外踱步徘徊,急得不行,恐怕再迟一点他就要报警了。
“云云,都已经这么晚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庄重石念叨着,问道。
可庄闲云没有回答他,直接了当说了一句“爸爸,我困了,就先睡了。”
见她没什么兴致,庄重石也没有多问,权当她累了想休息。
小女儿身子弱,经不起折腾。
上楼后,庄闲云坐在书桌前,把外套放在了一边,盯着面前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的消毒水和棉签发呆。
她知道他为什么会把外套脱掉。
从第一次见到他,她就已经觉察到了。
慕野鹤这个人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
所以,第一次他仅仅只是拽住她的手腕。
而这一次,他直接二话不说的把外套扔掉了。
他所有的行为都在告诫她,识相的话,就离他远点。
但是有些东西、有些感情,不是说怎样就怎样的。
清晨,天还雾蒙蒙的,看不清方向。
庄闲云早早来到了教室,她的同桌方知童反而比她更早,庄闲云冲她打了个招呼。
方知童有些不自然的推了推眼镜,也同样回了一句。
“你在做什么啊?”
庄闲云坐下,朝她瞄了一眼
“...预习。”
方知童低头,继续拿笔写写画画,又想到了什么,接着停下。
“庄...庄同学。”
方知童叫她。
“嗯?怎么了。”
庄闲云看了过来,问道。
“你...和高二一班的慕野鹤同学,你们俩。”
方知童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说不清,只不过一提到慕野鹤,庄闲云脸色微变。
“我们怎么了?”
庄闲云不明白为什么要提慕野鹤。
“没...没事。”
见她表情不对,方知童立马噤住了声,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她还想继续询问下去,教室喇叭就响起了一阵广播声,播报让同学们下楼站队,听到这里,各个教室的同学都纷纷拥挤下楼。
没办法,只能就此作罢,庄闲云也跟着下了楼。
只不过,身边经过的同学看她的眼神都有点奇怪,好像通过她看到了另外一件什么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