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告诉她,首先第一步是自保,一定不要和对方发生直接对抗,最好不要让对方察觉她知道他的底细和身份。
“什么身份?我不知道呀?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萧柏远长出一口气,看来慕雪没有告诉洛夕他的身份,一起想洛夕连鞋子都拿到自己屋子了,又说道:“你的鞋子和衣服都收走了,确实吓了我一跳。”
洛夕心里琢磨,这么小的细节,萧柏远都注意到了,说明他真的不是普通人,换句话说他有可能在监视她,想到这里,她顿时毛骨悚然。
为了不让萧柏远发现端倪,洛夕拼命克制着自己,轻描淡写地说:“放屋里更方便。”
萧柏远感觉天终于被聊死了,他再提不出什么新鲜的话题了。
“那你早点睡!”
洛夕站着没动,盯着萧柏远离开的身影,她想看出更多的破绽,或者找到更多的证据。
萧柏远也许是发现洛夕盯着他,他回过头。
“夕夕,怎么了?”
洛夕依旧轻描淡写:“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为什么有的人只有一个身份,而有的人却有不同的嘴脸。”
萧柏远一时间觉得洛夕似乎真的是在说他,但这种时候显然不适合把自己的身份跟洛夕和盘托出。
“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他有几种身份肯定有他的不得已。”
洛夕心里从无比的恐惧,在她听来萧柏远的这些话,无异于是在说,他这么做是不得已的,他也要生活,他冒充别人的身份,只是为了生活。
换句话说,萧柏远是在为他冒充别人的身份找借口,还冠冕堂皇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有苦衷就断送别人的性命,有难处就可以拿别人的命不当命。
洛夕已经鉴定完毕,萧柏远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洛夕轻蔑地笑了:“确实是个好借口。”
“什么意思?”萧柏远意识到话题似乎已经偏离了他想表达的范围,转过身朝洛夕走去。
洛夕以为她说出了萧柏远的隐秘,他是跑过来报仇的。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门,反锁上门,靠着门直喘气,下一秒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洛夕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他要下手了吗?
唐糖告诉她要保持理智,不要激怒对方,她怎么这么笨呢?
她赶紧给唐糖发消息:糖,完了,我把萧柏远给激怒了。
“夕夕,我其实刚才说的意思是,意思是,不管是好人坏人,他隐瞒身份一定有他自己不得己的苦衷。”
洛夕觉得好笑,萧柏远解释跟没解释有什么区别?
这时候唐糖的消息来了:你稳住对方,最好让他去睡觉,我一会儿去接你,你出门的时候一定要轻,什么东西都不要带,我在楼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