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风霖敏锐地察觉到她神色间的异常，但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样子，故作惊讶，继续追问：“巴黎，她不是去纽约了吗？”
乔怡暗道不妙，连忙改口道：“噢噢，她去了纽约一段时间，又去了巴黎…你也知道的嘛，她这个人就喜欢到处跑。”
可话刚说完，乔怡就瞧见对面的纪风霖笑盯着她看，眼里正夹杂着些许狭促的笑意。
“……”
乔怡猛然想起来，她好像从没跟楚今说过苏梓吟去了哪里，只是说她出了国，那么纪风霖又是哪里得来的消息。
老奸巨猾！
乔怡干脆也就不打算隐瞒了，她冷哼了一声。
“你别指望能从我这里套出什么消息来。”
纪风霖勾着唇轻笑了一声，嗓音低缓，“刚刚不就套出来了一点吗？”
“……”
“苏梓吟应该不是出国了吧，她到底去哪儿了？”
乔怡撇了撇嘴，“不说。”
“不说也行，反正顶多也就是背上了一个负心汉的罪名。”
“才不是呢！”
乔怡白了他一眼，沉默了半晌，才轻轻开口道：
“吟吟也有她的苦衷的。”
“她能有什么苦衷？
苦衷。
纪风霖当然相信她是有苦衷的。
但是楚今这几个月来承受的相思之苦，就难道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