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一段时间后,电话可算是给挂断了。
陆清却又不开心了。
——时逸那家伙光顾着跟她妈聊天,都不理她了,电话挂了以后他还对她道:“伯母真可爱。”
陆清承认自己吃自家母亲的醋有些丧心病狂,但是心这玩意儿可不是自己就能控制住的。更何况她占有欲一向都很强。
时逸说完那句话之后,本以为陆清会接着说几句什么,没想到对方正沉默着目不斜视地开着车,神情肃穆,正经到不能再正经了。
但时逸却心情莫名。心里不知为何有道声音在嚷道:“她是吃醋了,快去哄她!”
就像是这样的场景自己没见过一千也该见过八百了。可时逸扪心自问,自己自小便自尊自爱,更是没喜欢过除陆清以外的女人。
尽管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上她的。
似乎是一见钟情?
时逸自己也不确定。如果是一见钟情的话,按理来说自己胸腔中的爱意应当最多只会占这个心脏的三分之一。
但如今这绵绵情意已然占了他心脏的四分之三。
时逸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哄,他是个直男癌晚期患者,于是只能放任着它肆意妄为。
车辆终于逐渐少了下来,陆清看着前方的道路已然畅通无阻,寻思着大概再过不久就能到家了。
今天是多云的阴天,原来夏季的燥热空气也在逐渐变得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