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蹙紧了眉头，看向佘灵的眼神逐渐从一开始刚进门时的怜惜，转换成了如今的厌恶。
只一眼，他就移开了目光。
似乎多看一眼，他就又会想起之前瞎了眼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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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的林婉已然泣不成声了，但愤愤不平似乎仍然占据在她的心间，让她即便滚烫泪珠还在不断滑落因为情绪激动开始泛红的小脸，也要继续讲完剩下的话。
“小翠…是…是奴婢…进宫后…才…才结…结识的…姐妹…”抽抽噎噎的话语似乎并没有引起在场众人包括年轻帝王的不耐烦。
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林婉身上，安静地听着她继续讲下去，就像是在给她无声的鼓励。
林婉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点激动的心情，抽噎也好了一点。
“我们…感情很…很好，但是…好景不长…就在…三天前…娘娘要…要准备这个…计划…需要人血…然后…娘娘就逼着下人…将小翠的手腕…划了一刀…血装满了小木桶…小翠也…没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终于再也憋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也丝毫不觉得自己在这些人面前哭会丢脸，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哭着。
一旁的陆清无奈地叹了口气，随便让庭院里站在的两个丫鬟进来将哭得“快脱水”的林婉架了出去。
林婉一走，屋内又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太阳快要下山了，散发出橙色的暖光，照得陆清有些恍惚，屋内开始暗下来了。
林婉刚走没多久，沐萱阁内和小翠有交情的丫鬟也纷纷出来作证。
最后便以皇上龙颜大怒，佘灵的“贤妃”被退回了“常在”、禁足在沐萱阁三个月且将佘灵送去“刑房”作为故事结尾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