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时刚出头，朝阳殿。
早朝刚下，在一众还犯着困的大臣中，看起来没有一丝睡意、目光炯炯的凌逸倒是鹤立鸡群。
正打算回宫补觉的凌曦突然瞥见他还站在原地，殿内已经走得只剩下他们俩和高公公，显得一片清冷。
凌曦挑眉，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会儿，勾唇，派高公公把门关了然后去门口守着。
高公公出去后，两人彼此看着对方，都没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清冷。
良久，凌逸动了动唇，神色平静道：“找皇兄要个人。”
此时就只剩他们二人，也就大可不用再叫“皇上”这种“表明称呼”了。
凌曦神情不变，笑着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如妃。”
凌曦挑起的眉梢弧度又高了几许，眼底盛满笑意，说出的话却是令人汗毛竖起。
“朕可否问问，为何？”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此时已经被凌曦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唬住，不敢再“口出狂言”了。
可站在他面前的是凌逸。
这个从六岁起便学武，如今更是上场杀敌的“常胜将军”，怎会怕了他？
只见凌逸神情冷漠，没有丝毫感觉到压迫感，从容应对：“她害了臣最心爱的女人。”
凌曦一顿，眸中闪过讶异，最后落为平静。也不打算再继续维持自己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了，脸上没了任何表情，只是转身，修长的背影对着凌逸，摆手道：“准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朕会让人把她送进将军府，该怎么处置随你。”
帝王家本无情，更何况凌曦本就跟如妃没有如何感情，这个妃位还是看在她娘家在朝中地位高才给的。她到目前为止，连侍寝都未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