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惊当时嗤笑了声。
他瞥了他一眼,嗓音发哑:“谁要你那点儿银子。”
江景让低低笑了:“不少。”
沉默了好半晌,叱咤风云的珩平将军秦惊,也低下了声响。
“若真走到那一步,先死的恐怕会是我。”他将手臂上的衣袖挽起来,漏出健硕的肌肉,将茶杯撂到一旁的案上,“到时候,就反过来,按你说的办。”
“你可没我银子多。”
江景让扯了下唇角,笑着。
那人又沉默。
“那你替我夫人给柳家的案子也翻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比你我二人加起来的银子都多。”
明明是用着玩笑语气,他们却不声不响地同对方一起,计划好了往后的日子。
不过好在这些都没有机会用上了——过几日秦惊也要大婚,江景让瞧见陈折初已在准备着衣裳了。
罢了,这些她都不会知晓,他也不会说。
江景让踏进寝室,小姑娘已将衣裙摆了整整一榻,问他:“哪个好些?”
江景让揉了揉眉心。
“都好。”他拽过她的手,俯身下来,“一会儿再挑。”
到第二日,洗衣坊的婢子们遭了殃——怎的夫人这样好看的衣裳,全要拿来重新洗一遍?
陈折初这会儿还窝在被子里昏昏欲睡,累得浑身发软,嘟囔了句:“江景让。”
“嗯?”
“上朝回来,替我带一包凤梨酥。”
“折初是愈发会挑时候醒了。”江景让一口应下,“再睡一会儿,不急。”
就是如此。
在经历了所有的猛烈过后,看得见的东西会归于平静,光也依旧会冲着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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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