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家又拿了李家绝大多数部分的财产,最终在莱阳站稳了脚跟儿。
“那许家呢?”
陈折初有些急,眼瞧着半个时辰的时间便是要到了——这位女子说话不紧不慢的,还要给她足够的时间来思索,可到时候她想问的若是问不完了,那才叫麻烦了。
“柳家之事,同许家关系也不大,并且还未曾找出关键的证据。”柳央年的眸色暗了暗,“真正的造事者另有其人。”
那便能对上了,因为许老爷子要比陈林聪明,懂的适可而止,他又是实实在在的大家子,那年将剩下的一半李家财产拿走之后,他收敛了不少,没有再对哪个家族给予致命一击。
所以说为何如今陈家会陷入这般境地,就是当年陈林实在是未曾长脑子似的,何事都要去插一脚,结果做得太绝,虽说当时获利,点的风光无限,可如今这些罪名加起来,扣到他的脑袋上,他怕是要摘上个三天三夜的。
万事俱备。
陈折初如今对这事儿才算是真正了解清了,她只需要回去将江景让查出来的证据捋一捋,叫脑子更清醒些,然后找个合适的时机,接发陈林。
“那柳家呢?”陈折初的声音也渐渐地沉了下来,“若是遇着合适的机会,你也会争取翻案么?”
“会的。”柳央年垂下眼眸,狭长的睫毛底下那双眼却分明藏着暗淡似的,“只是太过复杂,要比李家的事复杂很多,幕后操纵之人现如今也未能寻出来。”
“这种事急不得。”陈折初轻生安慰了她一句,“我也等了好几年。”
忽地静了。
那杯茶也因在听人说话时紧张,被陈折初几乎饮见了底。
她撇头望了眼窗外,这才发觉自己是该走了。
“若你近些日子就要寻找时机给李家翻案,且还需要人证,随时便可来通知我。”
柳央年忽地出声又叫住了她,眼里辨不清是什么情绪:“我愿助你一臂之力。”
陈折初的眼眶有点儿发胀。
她沉重地抬起手来,向眼前的女孩子行了一礼。
“多谢。”
隐匿了如此些年的真实,就快要被我找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