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折初不出声了。
她伏在他的肩头上,细细地那上面的一根头发拨弄下去,声音闷闷的:“这样抱着我,你累不累?”
“累。”江景让笑了下,手臂稍一发力,将她向上抛了下,陈折初腰部一紧,他又搂了上来,说话的语气似乎是真的有点儿累,“去歇息罢。”
“那还抱着我?”她蹬了下腿,“放我下来。”
“抱都抱了。”
男人还是一气儿将她抱到了寝室。
沐浴过后两个人挨在一起看戏折子,是好久之前的,陈折初看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出是贵妃醉酒,她暗暗埋怨自己不专心——可明明也不晓得自己有什么可想的。
国家大事,时局,她都帮不上忙,也逆转不了,如今莱阳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她不好再提及李家之事搅和,只好等一切都结束了,再去细查。
余光瞥见男人疲乏的眼,她悄悄合上了折子,刚到一边儿去,略过他的身子去吹油灯。
“江景让。”
“嗯?”
“也不是只有在战场上厮杀的才叫英雄...你也是。”
“我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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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又是一大早去上朝,比平日晚了好久才回来,陈折初差点儿以为他是又被困在皇宫了。
彼时江景让排在重臣的最末,帽檐底下的眸藏着情绪,前头的老臣滔滔不绝,又是嫌俸禄少,又是嫌如今物跌落,总之是未曾给百姓说一句话。
江景让抬眸过去瞧,那人正是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