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日皇上给了命令,宣秦惊回城受封,陈折初听闻他并没有什么大碍,也算是为莱阳觉着放心,只是这回打仗他似乎并未立下多大功劳——册封这个词儿便显得不太恰当了。
陈折初昨夜同江景让又是翻天覆地,她发誓要在榻上窝一整日,外头的风吹得愈发寒凉,又快到她最厌烦的冬日了。
只不过这回不必再受冻,她的心也渐渐沉了下来。
一直到外头有百姓开始鬼哭狼嚎,说是城门快要被北疆来的匈奴攻破了——卫和率兵出城,竟不是为了收拾叛军,反是在助他们一臂之力。
那秦将军也还未到莱阳,陈折初晕乎乎的才发觉,江景让去上早朝,竟到了现在还未回来。
往常他都会在这个时辰回来,然后端给她早膳,同她腻歪一会儿她才会起身。
或许是什么事儿耽搁了罢。
陈折初细细思索了半晌,江府里皇宫很是近,就算外头真有叛军,打进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对江府产生什么威胁,以防万一,她吩咐秋菊去封锁了府邸大门,多派加了些人来看手,是要不是江景让便不得放任何人进入。
她恍惚记着清晨他是佩着剑走的,这点不常见——果不其然,陈折初的命令吩咐下去,秋菊很快便又回来,说是江景让早派人封锁了,看守侍卫也比往日几乎要多上一倍。
“夫人。”陈折初还窝在被子里,便听着门外有二白的声音,她似乎是见着了秋菊,觉着她也一定是醒了,“大人叫我转告您,今日或许会晚些回来,夫人饿了小厨房有备吃的,是昨夜北疆时局忽然动**,不必忧心。”
“好。”
陈折初应了声,然后提高音量:“二白,我叫厨房煮了红豆汤,你给下人们都发些,轮着守,这天儿也太冷了。”
“多谢夫人。”
隐隐约约透出他行礼的影子,然后便是听着声骂卫和的粗鄙之语,没了声响。
想来他是串通匈奴伺机谋反,先前如此快的平定也不过是一时蒙骗人心智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