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折初抿唇,有些难以启齿。
“我瞧见位男子抱着店家…”她声音艰难,语速放得很慢,“他叫我滚。”
江景让无言。
门虚掩着,瞧不清里头是什么情况,他无奈地退后两步,叫人都下去了,只留陈折初在身边儿,静默着等。
觉着差不多了,江景让才揉了揉发疼的眉心。
本不愿棒打鸳鸯…可这事儿实在耽搁不得。
“秦惊。”江景让扬了扬声,有些不耐烦,抱着胳膊,“你差不多行了。”
屋里头,那男子怀里的女子似乎挣扎了一下。
秦惊将人松开,皱了皱眉:“你什么毛病?”
江景让这才进来。
他很自觉地瞥开眼,没去瞧那位女店家,而是先同眼前气质冷硬的男人算账:“方才你出言不逊的可是我的人。”
“哦。”
那男人瞥了一眼陈折初,不怎么在意,扭头对柳央年说了什么。
女店家转身离开,似乎是去梳洗。
这位唤作秦惊的男子瞧着要比江景让年纪稍小些,周身的气质却不太泛善,声音很沉:“上回叫你查的事儿呢?”
“没空。”
江景让挤出一个笑,拒绝得很彻底,瞳仁要比那男人颜色稍浅些,两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模样儿,个子差不多,站起来时显得火药味十足。
“忘了说。”
江景让扯了扯唇角,侧身瞥向陈折初:“本大人快成婚了。”
“恭喜啊。”
秦惊将桌上的剑拿起来,没有要多呆的意思,目光落到江景让身上,不太和善。
“待会同人说话客气些。”他扬了扬下巴,“还有,你这种快到而立之年的男人娶亲,大可不必拿到我这儿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