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折初又窘。
她也不晓得自己是有什么劲儿,闲暇之际总想着挑战辩过这男人,但也一回未成功过。
冥冥之间似乎都习惯了,偶然挑衅几句,然后被他波澜不惊地接下,再反击过来。
先前对江景让这人,她只觉着是个纨绔公子哥来的,到后来生出情意,她才渐渐地发觉,他也不光是纨绔,更多时候是坦然的。
于是她便总想逗逗他,想着若是能辩过他一回,也算是人生圆满了。
只是这男人也从来没有要如她意的打算。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得一双眼都微微上挑着。
“想什么呢。”
江景让不咸不淡地继续翻,似乎已发现了什么,手中攥着一沓纸,自始至终都未放下来,说话时下意识地撇头瞧了她一眼,便又埋了头。
陈折初蓦地敛起了笑意,似乎觉着自己在这个时候笑不太合适,她愣了愣,见男人拽了椅子坐下,她踌躇半晌,跟着坐到一边儿了。
于是苏程从那柴房里头辛辛苦苦地翻了半晌,将自己弄的灰头土脸回来后,瞧见的便是这么个画面。
两人挨着悠闲地坐在那,一同翻阅着什么,同才来的时候半点区别都不见。
这差事可太苦了。
苏程极为不满,他抱着手臂倚在门边儿上半晌,这两位沉迷书信的人竟愣是未发现他,自顾自地屏蔽一切外界干扰,似乎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了。
苏程也向来不是什么事儿大的人,见两人是真陷下去了,便想着等会儿也是等会儿,他懒洋洋地倚着,把玩身上那块儿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