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让见着人回来后，情绪便一直不大对劲儿。
方才见着陈折初还好些，这一陷入沉思，那双眼便像是蒙上了雾气，只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头，并不同人说话，似乎也压根瞧不进什么。
陈折初坐在一边儿托着下巴，斜眼瞥了一眼正闭目沉思的江景让，极轻地一页页翻阅着那案本。
骇人的字眼钻进她的眼里，叫陈折初瞧也不是，不瞧也不是。
她是真不晓得都到了如此时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条条框框清晰分明，指向的全是许澈。
蓦地，一处短介叫陈折初眸光一顿。
“许小公子与祁司素来交好。”
“祁司死前三日，许澈曾到居安棠与女店家柳氏长谈。”
陈折初抿唇。
柳家早些年被满门抄斩，同李家覆灭的时候差不多，李家的事儿还没个着落，这位柳家后人便先暴露了。
那位女店家如今也是几乎被推到刀尖儿上了的，比她要大上几岁，只是低调的很，说起来也算是个人物。
陈折初敛眸，见彼时江景让已收回了神智，盯着陈折初瞧。
“大人？”
陈折初笑，将手里头的案本和上，并不确定此时男人是否还沉浸在这案里头，轻唤了声。
“嗯。”
江景让声响闷沉，是应了。
她也记不清打用完午膳起在这是坐了有几个时辰了，只是这么干坐着也着实无趣，陈折初酝酿些许，沉吟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