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她都能瞧出来的漏洞百出的谎。
那丫鬟蹬鼻子上脸,压根没将母亲放在眼里,陈折初亲眼看着母亲惨白的脸,以及大房来时那趾高气昂的模样。
大房身边儿的丫鬟甩了母亲一巴掌,母亲什么都没说,只是将陈折初护在身后,拦着不让人到她的寝室去。
陈折初那时候脚底板冰凉,站在那儿,听着大房肆无忌惮地谩骂,有些麻木了。
直到那件带着油渍的衣裳被人翻出来,当众扯开,王氏也甩了她一个巴掌,叫她跪下。
可她不晓得自己有什么错。
那日一直折腾到夜里,她们四房的院子被翻了个底朝天,甚至为了赔那区区几块点心,大房的人也搬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
那一夜,陈折初不止是耻辱。
她不晓得自己错在了哪儿。
就仅仅是几块点心。
是皇上赏赐给陈家的点心,但她碰了便是不对的,她没有资格拿陈家的点心。
她配不上的。
她与母亲存在这府中,就是要给那时候的大房当垫脚石。
可她就是很不甘。
那种不甘一直持续到遇着江景让的那一日。
男人总懒懒散散地翘着二郎腿,一撇头过来,他的眼底满是光。
光就这么直直奔着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