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的脸色霎时阴沉下来。
陈折初坐在位子上,慢悠悠地翘起二郎腿,眼底挂着抹不怎么真实的笑,不知是在笑陈疏妤还是在笑这位容夫人。
依着陈折初的想法,陈疏妤今日本该躲在那院里头的,毕竟她从前觉着,陈疏妤是万万不想失去嫡女这个位子的。
可她今日穿成这样子来,想必也是做足了准备,也有了鱼死网破都打算。
陈折初微微敛眸。
这位打她见着那一刻起便一直维持着温婉形象的容夫人竟还是露馅了么。
她不可能是什么草包,只是需要人来激一下。
这个人是陈疏妤也好,至少一举两得,陈折初还能瞧瞧,如今陈林是不是真的胳膊肘往外拐。
哦,也不能这么说,眼前这两个人,立马而便要必她高贵一大截了呢。
陈折初微微瞥了一眼陈饮熹,见她神色极其复杂,似乎是被这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她在府里头伏低做小那么些年,好容易日子盼到头儿,却是死了弟弟,娘亲也不知去向,好容易振作起来打算同陈折初斗,却又来了这么两个不像是善茬的玩意儿。
她本陷害过陈折初,就不大有胜算,如今若是被迫与她联手就陈折初那清高的脾气,也不一定就能答应。
她如今烦躁透了,揉了揉太阳穴,连个正眼都未曾给陈疏妤和容夫人,只坐在那一口又一扣地灌冷茶。
陈折初笑了笑。
沉不住气就算了,情绪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