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又未曾来过这种地方,怎知是画的什么…”
闻言,江景让懒懒散散睁眼,瞧她。
她并不知悔改,竟有些挑衅地盯着她,语气里是醋意,落到他眼里,很是可爱。
“未曾来过?”
江景让装模作样地沉思半晌,终于还是开口了,语气竟也不同于往日,甚是生硬。
“怎么本大人记着,你初次见着我,就是在那莱阳的青楼,那时候你为了保命,似乎很是软儒?”
他一双眼眸漆黑明亮。
“是不是?”
老底儿这么被人毫无保留地揭开,陈折初有些恼了,她咬唇,登时便从他身旁躲过。
江景让闭了下眼。
她这么一怔,便要又让他觉着他话有些说重了。
待他在反应过来,陈折初那一双眼里早已泛了泪,似乎是真吃了心,她一脚将那破书踢开。
“你又不是我长辈,江景让…”
“那我是你什么?”
他并不怎么急,也未见得什么实质举动,只是这么直直地瞧着她。
“我是你什么?”
见她不说话,他又问。
江景让到了人跟前,将小姑娘的脸捧起来,拭去了泪,总算是笑了。
“大人只是想着,我带你这么个清白的小姑娘来这,本就是要对你负责,也是大人疏忽,忘了吩咐人将杂七杂八的东西扔出去。”
“现在呢?”
江景让盯着她,在笑,“还气不气?”
陈折初没出息地摇头,又点头。
“还真是难哄。”
江景让闷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