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坐的这个位子,危险,说走便要走,皇上的旨意下来,别说半月,三年他也得去。
怕她受委屈,所以要留余地。
“还走不走?”
江景让懒懒掀起唇角:“大人现在送你,没准儿还来得及。”
陈折初不愿着了他的道,坐起身来,就要伸手去拿榻下的靴。
江景让抬手将她按回去。
“又舍不得啦?”
陈折初似乎料到了他会有着一手,盯着他笑。
“好歹等大人叫人给你送个披风”,江景让的鼻尖蹭蹭她的,“不是冷吗。”
陈折初撇嘴。
怎么就…这么放她走了呢。
意识到自己脑子里头想的事儿可能有些不成体统,陈折初有些懊恼地咬了咬舌尖,双颊染上绯红,垂下眼皮。
江景让低头下去,同她对上眼,又咬住她的嘴唇。
碰不得,亲还亲不得吗。
“去吧。”
最后,他终于舍得放开她,也刻意避开了小姑娘的细腰——碰了就要软,托住她的后背,将她往外放。
时辰也不早了,外头太冷,陈折初才刚迈出去一步,便是被寒风又驱了进来。
她实在太怕冷,外头又黑,有些想耍无赖,将披风一扔,“爱谁谁,今日就不走。”
烛火跟着她的动作晃了晃。
江景让低低一笑,眼尾微微上挑着,示意她向后靠,将小姑娘再次拽进寝室,江景让提高了声响,吩咐外头的二白。
“去给陈家知会一声,三姑娘今日歇在本大人这儿了。”
陈折初这才觉着有些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