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让一顿。
还未及笄的小女孩罢了,不晓得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个歪门邪道的东西。
就敢来调戏他了不是。
“叫人结账。”
江景让吩咐二白,一边儿站起身来拎起陈折初,“本大人带三姑娘先回府了。”
二白应了声,幸灾乐祸地瞟了一眼陈折初。
还是太年轻哟。
这边儿,陈折初一路不敢声张,一直到回了他的府邸,她方才觉着有些不对劲儿了。
从前也不是没来过,但那时候,两人是全然没什么关系的,如今却大不相同了…
什么大不相同。
陈折初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牵着走,蓦然想起江景让不知何时的话来。
“毕竟你我是不同的。”
“好歹花前月下,**,是不是?”
他说过的叫她面红耳赤的话太多,多到陈折初只记得这句,便抬眼悄悄去寻他。
男人似乎冷静下来,正倚着窗。
怪了,今夜瞧不见月亮。
小姑娘的眼,像含着水儿似的,只微微瞧着他,便又叫他好容易稳了的心神再混乱了不少。
江景让微微撇头,目光落到她耳垂吊着的淡青色小玩意儿,不是翡翠,也不像是什么珍宝。
他送过她不少东西,但这等小饰物,倒也疏忽了。
“我在府里,不好戴你送那些珍贵东西。”
陈折初注意到他的目光,解释。
也是,她要自保。
江景让不晓得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许是方才饮了酒。
可他也从未醉过的。
他盘算着,有什么不被人注意的好东西送她,他的女孩子,总要用好东西的。
“及笄了,就嫁给大人。”
他脑海混乱,拼凑出来这么一句话,见她有些慌乱,耐下心来,沉着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