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听他的解释,一直到秋菊离开,陈折初才微微俯身,趴到了桌上,愈发觉着自己委屈,眼泪汪汪的,顺着脸颊往下流。
混蛋。
她到底不是好欺负的,怎可这般!不给她打声招呼便要直接出个结果来。
若是江景让的计策,或是他属实逼不得已的权宜之计,提前同她说声,也便罢了。
但这突如其来的圣旨,不是他利用自己还能是什么!
秋菊回来时,连带着晚膳,很是心疼,也许是她方才上气不接下气地哭了一阵儿,格外有胃口。
秋菊不忍心留她一个,陈折初却也是将她赶了出去,她杵在原地,烦闷地踹了脚椅子。
混蛋江景让!混蛋!
她正想,便又觉着委屈,委屈来委屈去,眼眶又发涩,却忽地被什么人捂住了嘴。
她心脆弱,一下子没绷住,又哭出来。
“这么爱哭。”
江景让依旧是那副懒散模样儿,透着月光瞧她,任由她朝自己又打又踢好一阵儿,哼都未曾哼一声。
“解气了?”
他压低了声响瞧她,这回没有如往常一般,将她拥入怀里,只是从哪儿掏出来张纸,在她眼前晃悠两下。
啊…是自己写的那封“断情书。”
陈折初咬着唇,依旧愤恨地盯着他,而后见他将拿纸扔到烛火上——焚烧干净。
“解气了,明日随大人进趟宫。”
江景让这夜里虽说还是懒散模样儿,却格外懂得分寸,声响压得极低。
“做什么?”
陈折初被气得笑,见他那模样儿,竟也安心不少。
男人轻飘飘地在空中扔下一句话,随后又侧身深深瞧她一眼,转身离开。
她似乎只捕捉到了声低沉的“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