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改色。
后头，他不记得了。
只记着女子眼底不可控制地划过了一抹似与羡慕或是崇拜的眼神，但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如潭水一般的谦卑。
他也不晓得，这般女子是如何在后宅里头活下来的。
后来他竟再也忘不了陈回川，纵使皇祖母反对，终于还是娶到了手。
那日初次去陈府，见她那模样儿，方才明白她也是聪慧的。
不过这些倒都不重要。
他喜爱的，不论是出于一时的兴趣还是挥之不去的她的模样儿，他都在珍惜。
陈回川眼下依旧笑着，双手攀上楚怜的衣领。
“姑姑说，要给太子爷更衣。”
她半点儿差池也不敢出，相较于陈折初，她算是个更小心谦卑谨慎的人。
她弱惹了太子爷不高兴，自己好日子也便到头了。
她明白的。
楚怜意外是真的，见她那吃力的模样儿，微微附身低下头来叫她帮自己解盘口也是真的。
小手滚烫，想必是…紧张到了极点。
他被她这模样儿逗得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儿，使她整个人微微颤抖了几分。
往后便是。
要瞧着这姑娘的笑脸一年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