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位国师是谪仙面貌，这会儿陈折初算是半点没瞧出来，皇上算是发了大怒，执意要江景让将那真凶查出来，给苏曜个说法。
人都没了还要给说法？
陈折初眯着眼眸，实在是没有勇气去瞧那里头的人，待木青门的人将尸首抬走，她方才和江景让退到边儿上。
“这位苏国师在世时，听闻也是不少女子为他痴狂的，”陈折初那八卦劲儿一上来便收不住，“今日可算有幸瞧见，竟毁了容，实在可惜。”
江景让挑眉。
“为本大人痴狂的女子也不少”，江景让声音极淡，很是漫不经心地同她搭话，眼眸上挑，“只是某些人不晓得珍惜罢了。”
陈折初一噎。
她带着笑意一本正经地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遍，点点头，“这不是臣女日日在您跟前儿，早便习惯了么。”
江景让诧异一瞬，想着这丫头何时开窍了，竟也有顺着他说话的时候。
准确来说，是陈折初仔细思考了自己怼过去的弊端，不光要被这男人提起自己欠的人情，还要狠狠调侃她一番，日后若是不再请她吃饭了，岂不是太亏。
相处这么些时候，陈折初也算是瞧彻底了，这男人虽说很少对旁人的言论表态，但若是夸了他，一定是会心情好不少的。
“本大人书房里头有这位苏大人生前的画像，哪日空闲下来给三姑娘瞧瞧。”
他毫不避讳地咬牙切齿：“叫你瞧瞧什么叫谪仙面貌。”
陈折初：……
她笑着凑上去，有种不祥的预感，笑着，“大人您不就是谪仙面貌么。”
江景让凉凉地瞥了她一眼，微微展颜。
“三姑娘倒也不必急着拍马屁，该还的人情依旧是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