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去歇息罢,折初啊,不过是个丫鬟而已,改日爹送去些机灵的任你挑。”
“不必了。”
陈折初挺直了腰板,“女儿瞧着秋菊便不错,跟女儿走就成。”
这算是平息了。
陈折初将秋菊安顿好,自顾一人带了点银子翻墙出了府,眸里隐隐有些瞧不清的委屈。
她对不起平生。
陈折初只觉得心口处生疼生疼,那会儿在大殿般坚强不见了踪影,到酒馆便是先叫小二上了几两酒。
姑娘家着实不擅饮酒,奈何陈折初这姑娘实在逞强,倒爬在桌上还是紧握着拳头。
江景让总能知晓她的去处,这会也不例外。
他瞧着陈折初那小脸通红的模样儿,只觉得好笑,慢悠悠跨进去,负手而立。
淡淡瞧着正对陈折初虎视眈眈的男人。
“…江大人?”那男子一愣,暗想着倒霉,跪下来行礼,“草民这夫人不听话…”
“你夫人?”
江景让略略点头,半点急躁的模样不见,反而还是笑着的,一把折扇收起来。
“可本大人怎么记着这是陈府的姑娘?”
他桃花眼轻轻上挑,伸手去拉桌上醉的不省人事的小姑娘,“且别动她,说不准哪日就得是江夫人了。”
“啊…”
那男人显然有些许犹豫,彼时,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了的事儿一般,开口。
“您该不会是同这陈三姑娘私定终身了罢?”
江景让迅速瞟了一眼依旧迷迷糊糊的陈折初,佯装沉思。
“也不晓得算不算。”
他身子前倾:“不过是陈姑娘对本大人爱慕许久罢了。”
说罢,打横抱起软软的小姑娘便朝外头走,这酒馆实在没什么大人物,他倒不怎么忌讳。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是开开心心的小屁孩今日来喝闷酒不说,这会眼角还带着点泪,他自知晓所因何事。
但她就不担心会遇着什么危险?
他沉思许久,目光又落到她的眉眼上,终究是又抱的紧了些,已然将自己说服了,笑的畅快了些。
小孩怎么闹腾都行,大人找得着。